一切的艺术体系几乎都是从意开始的,最初形成的时候,艺术家——其实也就是劳动生产者并没有意识到意的存在,他们往往只是看到那么个物体觉得很有意思,但不知道他们觉得有意思的不是他们看到的形,而是背后发号施令的意。所以劳动间闲适时就开始描形,直到《韩非子》时候还是在致力于解决“形似”的问题。
客有为齐王画者,问之画孰难,对曰,狗马最难,孰易,曰,鬼魅最易,狗马人所知也,旦暮馨于前,不可类之,故难,鬼魅无形,无形者不可见,故易。”可见那里是着重如实描绘具体的事物形状,而描绘对象的内在本质,尚未引起注意,而到了西汉时期,刘安就首次提出民意的概念“画西施之面,美而不可悦,规孟贲之目,大而不可畏,君形者之焉,画人不以只顾外表,要注重内心精神的体现,刘安开始强调传对象之神,但他的这种尚神的态度在东汉时被忽略了,而那种刻画外貌,只求形似的观点仍然存在,例如《后汉书·张衡传》“画王恶心力龙马而好作鬼魅诚以实事难形,而虚伪不穷也”接着到了东亚顾恺之主张画人应“以形写神”,南朝齐代的谢赫关于人物画的六法首列“一曰气韵,生动是也”,也这一条也几乎成了后人评画的首要标准,把人物画得生气活泼,这也是刘安“君形说的神或意,而没有去感知认识事物,更没有做到以形动笔,结果画出来的画还是有形而无神。于是这“意”或“神”也就由对象,客体转到画家,主体上来,而意境之说便表现为绘画创作中主观与客观的统一了这发展,是画论史上的一大突破。首创之功应归南朝时宋代画家宗炳。他那些“含道映物”“以形媚道”都体现了主观的相互影响,画家掌握了审美的主动权,于是作品中以形写神的就不仅仅是客体的本质,而转变为主、客体统一的意境,是意主宰了形,“立万象于胸怀,姚最也主张要先立“意”,可见“意、神的重要地位在我国画论史上已被确立起来。
到了唐代,白居易在当时画风的影响一点点,认为画应形意兼顾,但似乎更加重要,他说“画无常工,以似为工,画无常师,以真为师,故其措一意状——物,往往运思中与神会,气韵刻画出来。再看他的《画竹歌》“植物之中竹难写,古虽画无似者,萧郎下笔独逼真,丹青以来第一人,不从根生从意生”他认为这意是“由天和来”亦即“复旦天之和”然后,得于心,传于手,亦不自知其然而然也。“而到了唐末张彦远,这种注重意的倾向就更加发展到了极致。他高举意的旗帜,画在笔先,画尽意在,所以全神气也。。也就是意境指挥笔墨,作品考验柄造物主审美音意识并成为真正的艺术作品。
与此同时,讲究形的观点,也并没有完全地消失,开仍然被世人所称赞。例如朱景玄《唐朝名画录》便以形似来评价韦偃的“韦偃常以越笔点簇鞍马,人物,山水,千变万态,或腾,或倚或齕,或饮,或惊,或止,或走或起,或跳动,其妙宛然如真,这番画反映了主形论的审美批评。到了宋代,爱好绘画的徽宗赵佶,继续加以提倡,为了迎合皇帝的口味,当时出现了一批以写实为主的画家,可是苏轼却认为论画以形似,欠与儿童邻,强调画师应重情思童趣,所以又说“优孟学孙叔敖抵掌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