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游戏，诚非游戏
——浅谈文言文“乐学”游戏实验
钦州二中语文组 张晋
作者简介：张晋，1981年10月出生，教龄8年，中学一级职称，在广西宝威体育（中国）集团有限公司工作。邮政编码535000，联系电话13977740904。近三年发表文章的标题为《从课前三分钟到课间N分钟》发表在《广西教育》2010.1B，《高一，如何开展文言文教学》发表在《广西教育》2010.10B。
内容提要：文言文教学是高中语文教学的重中之重，由于时代隔阂和语言习惯的改变，高中学生对语文教学里的文言文总是感到无力和厌倦，高中语文学科的文言文教学也举步维艰，一线教师往往感到束手无策，为此，本文基于学生学习思维发展与教育教学规律，结合高中系统的文言文教学，进行了一系列的文言文“乐学”实验，并从中总结成败得失，形成课外课内活泼有趣、广受学生欢迎的教学游戏模式，以此作为课内典范文言文教学的补充和拓展。
文言文是中国的一种书面语言，以先秦时期的口语形式为基础，历经数千年变化，流传至今。文言文复兴，是当代中国文化复兴运动的热点之一，是中华民族复兴运动的有机组成部分。武汉大学彭富春教授就建议应加强古代汉语教学，并提出加大文言文在语文课中的比重、文言文应超过白话文的内容，及设立国家级古代汉语语言考试等等建议。
文言文教学是高中语文学科教学重点和难点，具有知识点繁琐、记忆困难的特征，由于距今年代久远，语言发生了变化，学生理解起来有一定的难度，而在平时课堂教学，众多同行不得不受制于高考指挥棒，致力于对课本教材的条分缕析，要求学生蚕食鲸吞，填鸭盼饱。致使文言文的教学呈现“教师教得枯燥，学生学得乏味”的普遍现象。
我校语文学科教研组集举校之力，在高中全循环里系统地开展文言文乐学实验。笔者负责的文言文游戏也在此间进行了不少实验，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一、课外文言文游戏类型
（一）网络游戏变形
借助喜闻乐见的网络游戏，变化游戏规则和内容，实为旧瓶装新酒。
1、连连看
“连连看”是网络上一款很流行的小游戏，寻找两个相同的图形，在一定规则下选定，如果符合规则，即可以消去图形。异类图形越多，排列越复杂，游戏的挑战性也越高。教师设计这一个文言游戏，其目的是集成相似用法的课文原句，观察特征与结构，积累文言文阅读经验。
具体实施举隅：
以同桌为单位，抽签决定任务。任务可以是文言字词句的语法要求。
按照任务要求，搜索限定范围内的文言知识点，整理出多个符合任务要求、语法规则相同的的原文句子，并由学生评价之后展示。
2、找茬
找茬也是一款网络小游戏，其游戏规则是给出两幅同样的图画，要求玩家在固定时间内指出图形中隐蔽的多个区别，区别往往在于背景、线条、色彩的增删与扭曲之上。具体实验如下：
学生按照大纲文言文字词句的语法要求，自创四个句子，掺杂进一个没有使用任务要求形式的句子供他人“找茬”。设计目的在于要求学生记忆不同的字义、词义和句式标志。并通过亲身写作，感受文言文的表述方式，打通古文与现代文的隔阂。
（二）生活文言文
1、你不知道的生活文言文——口语文言大观园（展览会）
由学生从生活当中去寻找文言文现象，并制作成卡片，展示在班级板报上。钦州是白话方言地区，粤语、客家话等都包含了许多古音古语，尤其是入声词的古音，“系”“仲”“得闲”“望住”“渠”这些粤语词都曾出现在诗词文赋中，只要稍加留意，便能发现，而师生合作总结，制作而成的板报体现出浓郁的地方特色，也为文言文学习增添了无穷趣味。
2、文白对话
作为教育者，即使是科任老师也要担负起管理教育教学活动的责任，但是一味地唠叨恐怕已经为学生所唾弃，所以，语文教师可以设计一些需要翻译成文言文的现代文段，在做练习的时候，对学生的不良行为进行规劝。例如：
（1）你们把下棋当作乐趣没什么过错，只是为什么终日对战，好像游手好闲的社会青年？小小的教室，到处都是下棋的人，快乐得忘记上课。听着铃声，像鸟一样聚集，像野兽一样散开，上课还在暗地里下棋。老师拿着课本走上前，厉声呵斥，是为他们不分轻重缓急生气，为他们白白浪费很多钱读书伤心。缴棋具来约束你们的愚蠢行为，实在是不得不这么做啊。
译文：汝辈以对弈为乐，无罪，何竟日骁战，大类村中少年好事者？方丈之间，弈者往往而是，乐而忘学。应铃，鸟集兽散。或潜戏于学堂之上，师执书以前，厉声以呵，面刺其过，乃怒彼之无视轻重，哀彼之徒费赀财。夺其弈具以绳其愚行，实不得已而为之。
（2）有一天，老师从后门进，看见有很多人回头看老师，走到讲台，发现课堂上没有昏昏欲睡的人。暗喜，又感到奇怪。有人举手，他因为吃到了不同寻常的食物，吃坏肚子要早退。看着他，脸色很差，大家都很担心他能不能回到宿舍。那些品行成为大家警惕的商贩，人人都痛恨他，不被左右的人收留，怎么能长久做生意？更何况想要赚钱呢？
译文：是日，师入后门，见方丈之内顾视者数，至于讲台，又见冥然欲睡者无，窃喜，甚奇。一人以手示意，自述先是，某人遇非常之食，疾病而退。观之，颜色大变，众人皆病其之归舍。彼食肆之行为人所唾者，人皆痛心之，不能容于左右，安能长存？况获利耶？
这些文段比较关键的语法点都与课文紧密结合，可以使用课文的知识来完成现代文转译文言文的作业，学生在受教育的同时也重新认知已经学过的课本知识，也是一举多得的。
3、文言手抄报
高考结束，为了鼓舞学生的士气，教师可以举办励志类的手抄报比赛，区别于小学与初中手抄报，要求学生使用文言文，将使学生通过实践使用，加深对文言文的认识。
例如春秋左丘明的《左传·昭公七年》：“圣人有明德者，若不当世，其後必有达人。”孔颖达疏：“谓知能通达之人。”这是文化热词“达人”的古文出处。教师设定主题为“下一站，X达人”，要求使用文言表现形式，允许摘录，鼓励创作。由此收上来的佳作很多。不少学生感慨：原来文言文也可以这么用。
二、课内文言文的游戏类型
（一）庄谐比较
古文翻译是一项严谨的工作，“信、达、雅”是文言文翻译的原则，但是学生对于课内文言文的翻译总是抱着一种抵触情绪，这种抵触情绪归根结底是商业社会影响下的大众文化浮躁与功利作用。习惯于“恶搞”的学生们不耐烦正儿八经地翻译典范文言文，而是以轻佻蔑视的态度对待古人古文。教师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以“戏说”引起兴趣，通过比较阅读，再以“庄重”重新规整文言文形象。在《五人墓碑记》的教学中，教师便进行了这样的一个实验。
选取《别笑，一本正经的古文》这部恶搞文言文的网络作品里与《五人墓碑记》相关的内容，开始第一、二段都展示诙谐版，要求学生指出对译合适的地方，改正为恶搞而变化的语法点，学生做得兴致盎然，在一定程度上也达到了训练学生看出语法点的能力的目的。渐渐，如教师所料，随着文章进入赞美“激于义而死于是”的五位道德英雄形象后，学生当中对诙谐版不满的人不断增加，在第三段对译开始，已经有不少学生坐立不安。教师顺利地转向严谨规范的文言文翻译活动，学生的学习态度也一反漫不经心的常态而专注于文言文内容理解和语言形式解读。
正是因为有了庄谐比较阅读，学生看到了“恶搞”无法企及、惟有典雅矜持的文言文才能表达的思想感情，这是嬉闹耍贫的“恶搞”所无法代替的。文言文的教学一直都要与现代汉语相辅相成，然而现代大众文化语言当中有许多轻浮躁动的元素，甚至不顾真善美的原则，为丑恶欢呼。这个实验的设计就是先以顺应俗文化的兴趣，消除学生抵触情绪，引导其发现雅文化的必要性。
（二）古文改写
改写文言文的简单段落，是有种有益的尝试，改写建立在理解文意的基础上，能够保持原意不变而变换文体与古今语言，必然先完成正确有效的翻译。改写《登泰山记》的第三段，将之变成现代诗，这个文段的最大特色是泰山日出的壮丽景象，是该文的重点文段，改写成现代诗，本身已有美好的诗歌意象，学生在改写时又要顾及现代诗的诗歌节奏、情感把握，确实费了一番思考，但是这份作业由于难度较高，定位为合作完成，课堂上讨论的气氛比较热烈，实验的教学效果较好。另外的改写实验还有《鸿门宴》的剧本写作、《报任安书节选》的议论文段落练习。
（三）文体仿写
课文入选的典范文言文，都各有其鲜明特点，如《孔雀东南飞》的口语和节奏、《师说》的严谨对比和恣睢的文气，《阿房宫赋》的丰富想象和秾丽语言，是很好的写作练习模板，教师可设计作文片段练习，如仿照人教版高中语文第二册第六单元的课文，写一段文言文，200字以上。可选标题有：
1、《五一小长假说》，仿照《师说》的写法，点评五一小长假中出现的现象，或者议论五一小长假的意义和适合的度假方式。
2、《教室赋》，仿照《阿房宫赋》，通过想象（写作水平较低的学生可以选择实写），用铺陈夸张的语言写景叙事，要有一定的文采，必须选用排比对偶等修辞手法。
3、《班主任某传》，仿照《种树郭橐驼传》，用形象生动的语言描述一个自己熟悉的人，写出他的特征，有余力的同学可仿照课文以小见大的讽喻手法议论一件时事。
文体仿写选择的是贴近学生学习生活的选题，学生写起来比较得心应手，应该说还是收到预想的效果的。
文言文游戏作为一种课堂教学的补充，其形式是丰富多彩的，其作用是不可估量的，教育教学改革，就应该是放低身段，回归学生的年龄心理、学习能力、理解水平，同时，追求一举多得的教学效果，在中学语文教学这课时少、任务紧的现实情况之下，“教无定法”充分考验了教师的教育教学能力，文言文游戏实验更是对教师的课堂驾驭能力、业务水平的检验。体验经典文言文宁的优美、拓展经典的生存空间，让语文回归诗意，应该是我们语文教育工作者的工作目标。